沈云松在石凳上坐下,喝了杯茶水才答道:“就这几日了。”

“可要备些物什让她带上?”

“你那儿又有什么好东西了?”沈云松来了兴致。

但卫栀朝他摊开手心,“东西不是白来的,要银子。我一介农家小妇,没那么多存银。”

“你明明还是未出阁的女子,怎的自称农家小妇?”

卫栀愣了下,发现自己的确没提过这件事。

“其实我曾有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备,只是他死了,据说是酒喝多了醉死的。我便成了寡妇。”

院子里陷入了沉默。

阮离目光的落点在书页上,但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并没有看进去什么。

沈云松沉默是因为他又嘴快坏事,这次提到了卫栀的伤心事,听她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注意她的表情。

“不过我对他没感情,也不觉得有多难过。”见气氛似乎有点凝重,卫栀忙解释道:“而且我对嫁人这事也没什么想法,挂着这个名头我在外行事还能省不少麻烦。”

上一世大学都快毕业了她的春心都没萌动过一次。现实的真面目和生活的压力展现在眼前时,是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想春花秋月的。平时有空的时候嗑嗑cp的糖,舔舔爱豆的颜就够了。

“不算。”阮离清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嗯?”

“既未曾成婚,便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