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竭尽全力。”卫栀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但我也有话要说。”
“十几年前,我父母带了户籍文书从西边一处连年干旱的地方迁来长乐县。我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农户,我自小在那个小村子里生活,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长乐县城,也不认识外面的人。”
“我不是奸细,也不是暗探。我的确有暂时不能与你言说的秘密,但我不会迫害你。”
阮离第一次与女子对视如此之久。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似乎能映出他的身影来,鬼使神差地,他说:
“我生病了,可能会吓到你甚至伤害你。你可以趁早选择拒绝帮助我,我会帮你寻个好去处。”
“那你会如何伤害我?”
“世人言我发病时会杀人放血,以血为药引给自己治病。”
卫栀皱着眉低头,假装内心矛盾不已,正在挣扎地思索,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先告诉你第一个秘密——我的血其实是甜的。有需要的话,可以便宜卖给你些。”
卫栀沉默不语时,阮离担心自己是不是不该试探她,怕还没来得及让她了解他的为人,信任他,就把她吓跑了。
但听完她那句俏皮话,又把她脸上的笑意悉数收入眼底时,他知道她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
起码和来找爷爷议亲的那些人家的女儿不一样。
“回去吧,你病了一场,该好好吃些东西。我早上熬了粥。”
“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加上那个黑衣服的人,还有别人吗?”往回走时,卫栀发现已经离院子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