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这次缓过来回了阮府,我就搬出去,回那个小院子也好,去租房子甚至学卫氏夫妇寻别处开荒也好。等边关言和通商了,我或许还可以一路卖着东西去北国试试找解药。
思绪纷繁不定,但卫栀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在阮离生辰之前把解药找回来,不能让他走到那一步。
不能让他再有家都回不了了。
卫栀在大门口等到天亮都没有人回来。老管家来劝她,她也一直坐着不动。丫鬟把饭送到门口,她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就擦擦嘴让人撤走了,
雨一直不停。
天上的黑布又罩了下来,像一张从最高处抛下的密网一样把卫栀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昨天早上到现在,两天了。
这次发病反应很厉害吗?
把自己伤得很重吗?
他知道我在这里等他吗?还是说,正因为知道,才一直不回来。
昨天问那个人的问题,他也知道了吧。该怀疑她的身份了吧。
要是知道他这么疼这么难的人生都是拜她所赐,大概他也会像那人一样,对她萌生杀心吧。
会不会,很后悔那么相信她?
……
一个一个问题接连往卫栀心上砸,砸得她喘不过气来。
心里的烦闷也让她忽略了自己逐渐攀升的体温和身上的不适,最终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大门口。门口守着她的人没来得及扶住,她脑袋磕到门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卫栀模糊中感觉自己好像被谁拦腰抱了起来,走了一段路,后来好像又坐着车颠簸了一阵,颠着颠着,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