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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的双眸慢慢聚焦,眼尾乖巧地垂下,长睫上沾染细微的泪珠。
他看见羽涅的手又伸了过来,他惊恐地后退,将背脊死死贴在冰冷的墙上。
羽涅的指间停留在他前额,指间上是一只紫色的蛊虫,正虎视眈眈盯着南星。
羽涅笑问:“现在能乖一点了吗?”
南星眼眶里的泪水伴随着他点头滑落。
羽涅说:“月见是我恩人的孩子,而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身体不好,你恰好能救他,我便将你炼成药人……待他好了你便自由了,所以你要好好待他,知道吗?”
南星心中冰凉得像落了一地雪,他身体不好凭什么要作践我来救他,你的恩情与我何干,这便是你们二人欺骗我、虐待我、凌辱我的理由吗?我与你们有何仇怨,要折磨我至此?
但他的眼睛里是一汪水,乖巧点头的样子看得人心都化了。
羽涅解开他嘴里含的小球,垂眸看向他的眼睛:“记得喊我什么吗?”
南星轻轻地喊:“义父。”
羽涅摇头:“不对。”
南星想了想,才道:“前辈。”
羽涅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月见喊我什么你便喊我什么,你是他的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药不乖就会痛,就像今天一样,记住这个痛了吗?”
南星哑声,带着一丝哽咽:“记住了。”
羽涅摸了摸他的头,态度温和:“这才乖,擦干眼泪,待会月见要来了,别让他发现你哭了。”
南星听话地擦了擦眼泪,羽涅也将他一头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烘干,也烘干了他身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