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祝颜最先憋不住。
少女声音有些闷闷的:“你都知道了……”
她就知道,这可是他家,他有的是办法得知事情真相。
“知道什么?”
男人反问。
她脸垮了垮,自暴自弃道:“知道他们没欺负我,反而是我在欺负他们,咄咄逼人的是我,得理不饶人的是我,出口成脏的人还是我,就我最坏,屎盆子还都往他们头上扣呜呜呜……”
她小声抽泣起来。
从周越云的角度看去,少女整个一只小小的,埋在宽大的垫着绒毯的太师椅里。
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才怪。
他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
“别装哭了。”
说着,从抽屉里扔出来两瓣被狗啃过似的剥开的洋葱,骨碌碌滚到她面前。
见状,边哭边观察他眼色的少女面色一僵。
过了会儿,又打了个哭嗝,低声呜呜咽咽起来。
纸巾盒被悄然推到面前。
有了台阶下,她抽了几张纸,擦干净眼泪,不动声色地停了哭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