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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思考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要吃饭——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有集团的高额薪水,没有私底下吞掉的那一笔笔大额金钱,他们怎么养得起现在动辄跑巴黎纽约买衣服看秀,出门打车刷卡、花费如流水的妻儿老小?

没办法,他们只能选择堵上门来闹。

这会儿,看着周家低调而不失奢华的别墅客厅,再看各个佣人瞧着比他们还体面的模样,几人心里又开始恨恨不平起来。

怨愤与不甘如蛛丝般一层层缠绕在原本就不平静的情绪薄膜上,丝丝入骨,激发起更深的负面情绪。

虽然来者不善,但周家的待客之道还在。

赵姨吩咐了下去,让佣人给几位客人上了茶,又装了点心过来。

结果茶没到手里,就被人一把挥开,热水全溅在衣服和手上。

女佣小姐姐的手当即就红了,但强忍着没出声。

“还喝个什么玩意儿?周兴邦他人呢?!”男人恶声恶气道。

怒气上头,更兼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直呼周父的名字他也不怂:“这会儿一个两个都知道躲起来了?纵容儿子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的时候倒是不怂了。”

他既然成了第一个开火的人,其他人便也纷纷跟着抱怨起来。

“越云这次做的事是真心不地道啊,咱们可都是他的长辈!”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遇到事懂个屁,要我说就该第一个把他给换下来,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比他一个毛头小子有经验?”

“我也不说别的,就一点,我兢兢业业为集团工作了二十几年,结果,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年轻人撸了职,底下的人心寒啊!”

“是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这么乱搞下去,集团的未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