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门缝处一道寒意入侵,比她预想的还要冷,她原本蒸着水汽的身子下意识颤了颤,就在她指尖要碰到开关时,只听“吧嗒”一声,头顶的灯亮了。
许凌霄瞳孔顿时一睁,她刚才摸到开关了吗?
然而,寒意没有等她细思,便将门整个拉开,横冲直撞地入侵,下一秒,伴随浴室门“砰”地一声,许凌霄赤着的脚往后一退,口中那道声音还未来得及喊出,整个人便顷刻被一座冰山包裹——
“唔”
男人没有给她机会出声,宽大而结实的后背抵着门,怀里坠入了一道温热的柔软,活泼而生动,用热浪撞开他身上的碎冰。
流火坠落冰岩,瞬间蒸腾出无数水汽,漫延、流泻在狭小的,潮湿又幽暗的浴室里。
许凌霄越挣扎,身上这道攀岩的手就像紧箍咒,就像食人花,越收越紧,她要死了,要喘不过气了,胸口不停地起伏,却无法吸氧。唇腔不断地喘气,却悉数没入别人的口中。
低咽被沉沉的呼吸纠缠,逃无可逃。
就在她大脑被热气与吻,冲撞得发晕时,忽然,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许凌霄瞳孔一睁,用力锤了下男人,结果力道一错,没看清,就砸向了他身后的浴室门!
只听“砰”的一声。
箍着她的力道稍微松了松,许凌霄一下就像被抽了气,身子蓦地发软,下意识抓着男人的肩膀,抬眸,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深眸。
正想再给他一拳,就听门外趿着拖鞋的声音——
“凌霄?”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许凌霄的双眸很清澈,他发现,这种干净,让她在受到某种窒息,或者刺激时,一下就酿了水意,此刻让屋外的人一喊,受了惊,便如石子投湖,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