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说话要和气,但手中要有大棒”。
这句话,还是灯塔国的罗斯福总统,告诉他们的。
只有魔法,才能对付魔法。
况且,她运的都是社科书和自己的一些笔记,并不是灯塔国的军事机密。
因为,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进脑子里。
下课后,许凌霄看了眼时间,按照昨晚跟刘叔的约定,他会在六点三十五分,到校门口接她。
而且考虑到今天的行动,许凌霄出门前还伪装了一下,是以外套下穿的是一身黑衣,她还特意从衣柜里找了顶帽子,是她爹许莫穷送给她的,没仔细看就塞进了包里。
等她掏书包的时候,才发现,这顶帽子,是红色的。
这不是明晃晃的显眼么,不过,她爹是一颗红心向祖国,临出国前,还特意交代:“乖女儿,如果心里难受了,有什么思想上的波动,就看看这顶帽子。”
此时,校门口的林荫道上,刚好停来了一辆黑色轿车,按照刘叔说的车牌号,许凌霄确认无误,径直拉开了后车厢。
视线一投,蓦地,愣了下。
此刻黄昏,光与暗的交接,在男人的轮廓上勾勒,如雕塑般,深邃,也如雕塑般,冷漠。
显得更加生人勿近了。
“程先生。”
他略一掀眼皮,算是打了声招呼。彼此这样近的距离,许凌霄发现,程煦要比程少微,更白一些,啧,不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