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很开心?”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危险。
傅娇娇没心没肺一点也察觉不到,她摇头说,“我与她处不来,她很在意门第,而且”
傅娇娇顿了顿,眼睫微垂,“她喜欢你。”
她本来是不想说的,这是裴执的私事,她说是裴执的妻子,但其实也是抢来的身份,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女子心情低落的时候声音会不自觉的放的低软。
裴执想到她真的在介意,眉目顿时舒缓,“你们吵架了?”
“嗯,我把她气走了。”傅娇娇叹气,“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她还有大长公主撑腰,若是告到皇帝那儿”
皇帝肯定会偏袒他的血亲的吧,当初先帝就给他们赐过婚,那这次呢,皇帝会不会在知道她是个废人后干脆让裴执休妻,转而下旨让他们成婚。
想到这种可能,傅娇娇心中猛地一空,抓着床单的指尖突然用力到发白。
“不会,大长公主与当今的关系十分冷淡,乐善郡主也只是得先帝宠爱才有的封号,现今她们在燕京的地位早已不复从前,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随你闹,无人敢欺负你。”
裴执试探够了就收回手,不会让他的小妻子再难过下去,主动说了当年的事,“我只在皇宫御宴上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十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之后我得先帝重用,忙于政务,就再没见过她。”
若不是乐善主动找上门,他都想不起来曾经先帝还给他赐过婚。
至于许以彤散播的那些谣言,当年却是裴执乐见其成的,他幼时身份低微,家中嫡姐庶妹众多,只有他没母亲护着,那些张扬跋扈的丫头日日欺辱他,她们人前乖巧人后恶毒,往往在折腾完他后还会倒打一耙。
接着迎接裴执的是家主狠辣的戒尺。
裴执永远记得,家主毫无理由的偏袒她们,那戒尺打到背上火辣辣,他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很多次的日夜,他都是吐着血,跪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