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很好。”傅茵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你似乎瘦了很多。”
霍深心脏久违的紧张了起来,四肢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我身体没事,西南水患严重,皇上命我去赈灾,来回一月路上不免有些奔波。”
他下意识就想把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示给她,傅茵看着他这样,突然觉的没意思极了,这个男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是他先松的手。
“哦”傅茵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恭喜你啊,得了皇上的重视,你之前十年寒窗苦读也算没有白费。”
霍深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话,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傅茵的现状,傅茵却没听几句就打断了,“霍深,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说要考上功名给我赎身,你做到了,从前你欠我的钱便以此相抵,我不欠你什么的”
傅茵顿了顿,酝酿了一会情绪后,声音沙哑难受道:“可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去,你把我当做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交易的货物吗?”
“我”霍深猛的僵住,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多年前他怀揣着懵懂和期待想要考上功名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为了娶傅茵。
傅家是高门大户,他从前只能仰望,那个精致漂亮的宅子里藏了一个一颗漂亮珍贵的珠宝,他日思夜想做梦都想据为己有,傅家败落时他也不是不难过,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欣喜,那个珠宝终于跌进尘土里了,他也能触手可得。
后来同门之间的排挤攀比,母亲的期望还有,傅茵一次次的纵容,让他早就迷失了方向,对霍深来说,这颗珠宝很漂亮他依旧很喜欢,可不再是他最想要的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权势。
是那高高在上,可以一言定杀伐,无人敢违抗欺辱他的权势。
男人眼中的墨色翻滚,他吞了吞喉咙,半响说:“对不起,你等我,我会再把你夺回来。”
傅茵懵了。
简直不敢相信霍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将她利用的一干二净后,只是一声简简单单的道歉,就想把之前的事撇干净,再卖惨给出一个不知道日期的承诺就想轻轻松松的吊着她。
霍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自大狂妄,随心所欲了?
傅茵突然觉得气血有些翻涌,她攥紧手心,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面色极冷,“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叙旧的,你不会以为在你抛弃了我后我还会毫无芥蒂的喜欢你吧?”
“我没有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