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十分坦然，“他是我父亲，也是江江的外公。”

一句话说得平静如水，却如一颗突袭炸/弹把顾景先和张管家炸的当场失态。

？？？

顾景先都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张着嘴看着楚昭昭，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在开玩笑。

好的，不是。

楚昭昭并没有留意他们是什么反应，而是看着尚山。心里想的却是，他既然听过了那段录音，自然对楚家和她，楚苏雅和她，之间有了必要的了解。

“我今天就是单纯来认亲，”只见楚昭昭抬手把背后浓密的长发拢至身前，从里面抓住一根，一扯。

动作潇洒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她把那根头发放置桌面上，“知道您不是轻易相信的人。有凭有据，坐实身份才有亲可人。”

尚山从她眼里看出笃定，自信，仿佛在说——随便验，她本来就是！

安静的会客室里，响亮的笑声响起。

尚山眼睛眯成一道缝，“有我当年的气性。”话是这么说，转身就让人把那根头发收了起来。

多疑的老头子。

之后尚山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你怎么突然就想着查楚苏雅，还查到我这里来。”

这是他想不通的，突然亲生女儿就找来了。

楚昭昭嘴角也荡开一丝笑意，眼里却冷着光，“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都把刀尖戳在我命脉上了，我还不能查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