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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鲸发出痛苦地惨叫,握着手腕,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陆鹤唳在她面前蹲下,把玩着着沾满血的画刀,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索命的修罗,“云栖在哪儿?”

林长鲸咬紧牙关,面色痛苦,看向陆鹤唳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怜悯,“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猜不到。”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陆鹤唳面无表情,嘴里吐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却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在死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你连云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陆鹤唳眯起眼,刀子在她脸颊徘徊,“所以这张脸,你也不配带走。”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阮棉一样心慈手软。

陆鹤唳的狠毒丝毫不下于林长鲸,他找来一面镜子,让林长鲸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光洁的额头、脸颊、下巴上一笔一画地刻下“贱人”两个字。

这就是个疯子!

没有麻醉,林长鲸中间疼晕了过去,接着被一盆凉水浇醒的,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陆鹤唳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镜子,“看,这才是真正的你,多么丑陋。”

镜子中的女人半脸苍白如纸,半脸肿得老高,泛红的伤口衬得字迹愈发清晰,林长鲸死死盯着镜子中的陆鹤唳,浑身颤抖,却无能为力。

陆鹤唳看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天快亮了,该送你上路了。”

忽然,他像被人隔空点了穴道一般,刀子贴在林长鲸的脖颈处,动作却生生顿住,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林长鲸睁开眼睛,顾不得想那么多,情急之下冒出杀人灭口的想法,理智又阻止了她。

别墅里肯定有摄像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如果真杀了他,这辈子也就毁了。

她摸走陆鹤唳身上的车钥匙与钱包,临走前对着他的脸狠狠踹了一脚,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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