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缓缓俯身,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眸中蕴含了水一般澄澈的温柔与包容,深深凝视她的瞳孔。
阮棉第一次有被人看穿灵魂的感觉,却不觉得恐慌,反而十分安心。
他说:
“不,我从没这么觉得。”
“棉棉,上帝肯定偏爱与你,才给了你这么好的天赋。”
阮棉垂眸,是的。
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我想他应该希望,你的天赋给你的是自由,而不是束缚。”
被压抑久了的孩子自然需要释放。
阮棉瞳孔骤然紧缩,被紧紧捆绑的思想突然瞬间松开,犹如山中清泉冲开淤泥堵塞的河道,天地间乍然清明。
从来没有人这么告诉她。
沈清臣将她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脖颈处,“历史上天才比比皆是,想想他们,棉棉,你明白了吗?”
阮棉将手搭在眼睛上,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你真是……”
这些年他早已用行动表明答案,偏偏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
如此简单的答案,她竟被囚禁了两辈子,真是…笑话。
思路被打开,理智回笼,回想起这段时间混沌的日子,江星衍的行为尤为可疑。
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