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可以解释,只是需要时间。
孔妙禾意识到他的小心翼翼, 于是收了收自己严肃的表情,略笑了笑。
“我听,我会听的,但你现在第一件事,应当是回府, 然后让袁大夫替你瞧一瞧,好好睡上一觉。”
而不是站在这里,令她感到些许的愧疚。
晏子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长出一口气,只是说:“可我……”
这回孔妙禾直接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却扶着他的肩,强迫他转身。
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听我的,你立刻回府,明日我会在府上等你,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听你说。”
她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改掉这个坏习惯,总是糟蹋自己的身子,有意或者无意地令她愧疚而心软。
像是某种无形的束缚与压力,她很不喜欢这种感受。
他应当知道,她会为他担心,也会因此而感到不适。
不是只有他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狗时,她才会因为他而退步。
而应该是彼此心意相通,彼此牵挂才会彼此包容。
她温热的手掌与自己的肩部相贴时,他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明明她是在赶他走,他却难得的,渐渐安下心来。
于是他没有推脱,也没有强求,只是与她一起往外走了几步。
随后他转过身来,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阿禾愿意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