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衫被汗水濡湿,步履却从未停下。
可果真如金大夫所言,整个余州城都没有那味药材。
他骑着马往临近的银州跑,跑到半路,又响起惊雷。
只消片刻,淅淅沥沥的春雨便倾盆而下。
展丞浑身湿透,却风雨无阻。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身上的衣衫潮湿闷热地贴在他身上,他终于在银州的一间药铺里买到了那味药材,又层层叠叠包裹好,小心翼翼往回赶。
雨也罢风也罢,他心中念着阿禾,便对这些无知无觉。
……
展丞赶回到双月楼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
他浑身浇透,药材却完好无损。
即便身上淌着水,他也迫不及待地上了楼。
推开孔妙禾屋门的一刹那,他听见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追在他身后的阿峰眼见着他失魂落魄一般,眼神骤然无光。
支支吾吾上前说道:“阿展……华公子后来托了朋友从堂州送了药材过来,掌柜的已经服下了……”
是啊。
有雨珠缓缓从他脸侧滑落,他轻轻颤动眼睫,湿润浓密的眼睫像刚哭过,染着丝丝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