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辰以后。
展丞无措地站在醉芳楼里平竹姑娘的房内,听着两个烂醉如泥的姑娘胡言乱语。
孔妙禾趴在桌子上,举起酒杯,杯口是歪的,酒沿着她白皙的小臂往下淌,她却全然未觉。
“喝!男人都是骗子!”
平竹拿着空酒杯和孔妙禾碰杯,没挨着酒杯边就错过手去。
一时没收住势,还差点倒地扑去。
她也振振有词:“男人都是什么东西!”
两人口气不小,但喝多了声音都是飘的,软绵绵的。
偏偏展丞几次去扶孔妙禾都被她档开。
醉酒的她还挺有攻击力,对着他一通乱打,还真把他两截裸露在外的手臂给打红了。
她直嚷嚷:“你别碰我!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展丞听得直皱眉,却也知道她喝多了说什么都无益。
他站在一边,冷冷扫了一眼这个平竹姑娘,满脸写着不悦。
平竹歪着脑袋,抱着孔妙禾问:“阿禾你说,你那个夫君,是不是也对你挺不好的?”
“要不然,要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没了?”
孔妙禾吃力地回抱住平竹,脑袋短暂清明了片刻,她痴痴一笑,说:“不,他还对我挺好的。”
展丞微怔,他拧着眉心看她,却又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