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短时间内,他没有这个打算。
他铮铮铁骨,到头来却因为心中恐惧,又是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又是害怕她的不宽宥。
他起初不懂喜欢,此刻不敢喜欢。
他明白,阿禾的一个厌恶的眼神,就能让他永坠地狱。
……
“你生气了?我只是打趣一下而已。”
展丞回过神来,眼前是孔妙禾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她垫着脚尖,微微蹙眉凝望着他。
凑得太近,他甚至能看到她脸颊两侧上短短的浅色绒毛,如胎儿毛发,细软可爱。
他又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沉声说:“平日家中都是阿姐照料,是阿展顽劣……”
孔妙禾点点头,也往后退了几步。
倒也情有可原,大概是家人宠溺,未经历练。
她正在拿展丞的去处犯难,他却先开了口。
“阿展做不来细活,但粗活可以,往后砍柴挑水烧炉,或是搬运物品,阿展都能做。”
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点期许,仿佛在说再给他一个机会。
孔妙禾叹了口气,事不过三,就当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拍了拍展丞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