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点头,心下却在想,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有这般的个头了,还当真是稀奇。
药也敷完了,基本情况也了解地差不多了。
孔妙禾收起东西,吩咐展丞自己忙去吧,然后离开。
然而,不知道是她的表达有误,还是展丞的思维本就异于常人。
此后的这半日,不论孔妙禾身在何方,不论孔妙禾是去灶房试菜,还是在柜台前算账,又或者是与熟客闲聊几句,展丞永远跟在她后头一尺的距离,亦步亦趋。
什么也不说,就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然后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孔妙禾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没到发脾气的程度,心想可能这孩子吃苦太多,对陌生环境有所抵触,本能地亲近她这个施救者兼与他阿姐相像的掌柜的,倒也情有可原。
毕竟她也对他说今日只是熟悉环境不算上工,他既没有阻碍店里的生意,也没有妨碍她,就由着他去,也无妨。
只是夜幕降临时,当孔妙禾信步向对面醉芳楼走去时,展丞依旧跟在身后。
她转过头看了他几眼,神情有些复杂,问:“你知道醉芳楼是什么地方吗?”
展丞点点头,眼神无辜。
孔妙禾一时语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去玩的。”
也不可能带你去玩。
“知道。”他依旧意简言赅。
最终孔妙禾还是摆了摆手,带着展丞进了醉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