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本该是楼里姑娘休息的时刻,往常这个时辰,连倪妈妈都在补眠,深知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需要她迎接。
醉芳楼是余州规模最大也是名声最响的青楼。
醉芳楼里的姑娘,各个模样标志,能歌善舞。
一到夜幕时分,醉芳楼灯火通明,笙歌燕舞,不绝于缕。
它坐落在余州主街尽头,偏安一隅,向北面有望阳湖,夜风拂来,景致也是一绝。
因此,不论是风流雅士还是王子王孙,都爱来这醉芳楼。
可今日这醉芳楼,本该在屋子里休息的姑娘们全部围在一楼大厅的桌子四周,或高深呼喊,或低语轻笑,各个神采奕奕。
桌子一角,孔妙禾一左一右坐了两位姑娘,都在瞧她手中的牌。
她凝神片刻,丢出去五张牌,手指也不安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
她左侧坐着花魁聂念真,正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五张牌,问她:“阿禾,这五张可就是你说的…顺子?”
孔妙禾点了点头,不忘解释:“是了是了,这就是顺子,连着五张以上的单张牌组成的就是顺子。”
对面倪妈妈紧紧攥着手里的牌,眉心紧蹙,说:“这怎么出啊,要不起啊。”
孔妙禾右侧的云溪姑娘笑了,烟波流转,自成媚态。
她扬声道:“若是没有十往后连着的五张牌,就是要不起了,还是阿禾出牌。”
“不错,看来云溪已经学会了。”孔妙禾扫了她一眼,笑了一笑。
对面倪妈妈和平竹姑娘都无牌可出,转眼又轮到孔妙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