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似乎也跟她说了话,一声声轻轻喊她“阿禾”。
她记不得他说了什么,却记得他的声音,那么低沉又那么温柔,像春日里最柔的那阵风,她很少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不,是从来没有。
所以一定是梦了。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问他有没有受伤,为什么在这里。
这群人又为什么替她治疗,是在解她身上的毒吗?
她想了不知多久,又不知不知觉陷入了昏迷中。
直到又梦见晏子展坐在她床头,他双眸幽深四海,却嵌着一点星光,泛着柔情。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整理着她的发丝。
声音低哑:“阿禾。”
“就快好了。”
是吗,会好吗?
孔妙禾感受着他冰凉指尖的抚摸,而后,一个温热的触感落在她额间。
她听见晏子展说:“阿禾。”
声音轻颤,一如他微颤的指尖,微颤的唇。
孔妙禾嗅到了熟悉的檀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