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晏子展。
滕英也喃喃道:“王爷会撤退的,韩尧姚集都在王爷身边,他们一定是从小路撤离了。”
她多么希望就是如此。
却在风沙扬起的一瞬间,认出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穿着主帅的战服。
滕英脸色发白,颤颤巍巍走过来,沉默地扯开战袍。
里面是孔妙禾前几日亲手为晏子展穿上的金丝软甲。
还有,晏子展随身携带的玉佩。
滕英摔倒在地,双目通红,嘴唇发颤,目光却离了焦。
而孔妙禾,握着那具早已冰凉僵硬的尸体的手,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
她拉着他的手贴在左面,用力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无声地浸润她干涸的脸,破裂的唇。
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他。
滕英呆坐着,忽地发疯一般扑向这具尸体,他对着那张看不清眉目的可怖的脸仔细查看,却什么也瞧不出来。
身形、体量都是王爷。
可这怎么会是王爷呢?
孔妙禾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的知觉一点点传回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