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滑过他的肩,这才注意到亭子角还东倒西歪躺着好几个酒坛。
也难怪他身上的酒味浓郁。
大抵已经醉了。
孔妙禾父亲也爱喝酒,每每聚会总是红着脸回家, 唱山歌, 母亲气得没办法,趁着他不清醒多踹他几脚。
反正过了明日, 这个醉鬼什么也想不起来。
孔妙禾一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鼻间也有些泛酸。
莫名对这个醉酒的王爷,多了一份宽容。
她吃力地抱着他,问:“王爷,阿禾送你回房吧?”
晏子展却摇了摇头, 发丝蹭着她发痒。
许久,少年松开她,望进她眼里。
他声音缥缈:“两岁。”
孔妙禾舔了舔下唇,莫名有些紧张。
她静静听着。
“两岁,母妃薨逝。”
“三岁,父皇驾崩。”
她微微皱起了眉,他第一次与她说起自己的事,却是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