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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吩咐禁军统领尽快安营扎寨,明日就入围场。

天子兴致盎然,手下的臣子自然不敢怠慢。

一拨一拨的人井然有序地在平原上扎帐、生火、巡逻。

就连一些皇亲国戚都放下尊卑有序,时不时搭把手。

孔妙禾就站在不远处,跟着晏子展站在树荫底下。

看着侍卫宫婢们忙上忙下,而她却像是被下了定身咒。

更要命的是,身侧这个臭脸王爷,将臭脸主义奉行到底。

人倒是站得笔挺,却一句话不言语。

自从他从圣上那里请安归来,就拽着孔妙禾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漠然地看着随行之人劳动着。

晏子展不开口,孔妙禾也因为之前马车里那个诡谲的气氛,不敢开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搭理谁。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起来,在这明媚阳光当头的时辰,孔妙禾硬是从身侧之人身上感觉出了一丝诡异的寒气。

受不了了。

她拉紧自己身上的披帛,低低说了句:“王爷,阿禾也去帮帮忙。”

说罢,她就拎起自己的裙角,向着离她最近的那个帐子小跑而去。

说起来,明明晏子展逢人发问,都说孔妙禾是自己府上的暗卫,算是半个贴身侍卫。

偏偏出发那日清晨,吩咐春桃将她打扮成了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