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宫,二人仍旧一前一后在酒楼汇合。
“是太子殿下幕僚贺兴先生昨夜的一封手书。”
孙弘济拿出一封手书,摊在晏子展面前。
“我细来想想,确实不可鲁莽行事。”
“此事定是二皇子所为,为的是拖柳尚书下马,再举荐他的人登上尚书一位。”
“对方必定准备充足,否则事关谋逆,断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朝廷要职官员。”
孙弘济所言不差,当今圣上,对于党争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兴许皇上早已看出端倪,只是没有出手制止。
帝位之基在于平衡各方权势,圣上向来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圣上能察觉出此事有异,对于案件的审理,自然也有定夺。
且由孙侍郎出面言明要查处,圣上就将此事交由他办理,是一个好的契机。
孙弘济笑道:“歪打正着,圣上既交付于我,我亦可盯着大理寺不暗中做手脚,两方敌对,还有太子殿下监管,此事大有转圜的余地。”
难以预料,若是孙弘济也力保柳尚书,难免引起皇上猜忌。
若全权交由大理寺处置,身为二皇子的党羽之一,大理寺又岂能放过柳呈书。
晏子展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贺先生有贺先生的道理,后续若需要本王出面,派人来信。”
……
晏子展出了酒楼,回到府中,刚从马车上下来,将将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