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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英进了书房,行完礼,偷看桌前正在看书的晏子展。

晏子展头也没抬,闲散地问了一句:“知道本王找你为何吗?”

滕英连忙接话:“知道知道,我听说了,阿禾姑娘找回来了嘛,毒也解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晏子展重重地将书摔在案几前,他伸出右手来,重重地扣了扣案台面。

“叫你盯着她,你就是这么盯人的?”

滕英抓了抓头发,像是也很为难。

“王爷,这可真不能怪我啊。”

“您想一想,当初我跟王爷禀报的时候,是您说的——”

“‘这点小事也要禀告给本王?不用盯了,退下吧。’”滕英像模像样地学着晏子展的口气。

晏子展也没发怒,沉思片刻。

倒发现,真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察觉出孔妙禾与之前的性情有些不符,让轻功最好的滕英盯梢。

滕英日日前来汇报,不是说孔妙禾今日用了什么东西跟人换了一份什么,就是说她今日又威吓了谁谁,逼谁帮她做差事。

他听来听去都是些与府中人打交道的鸡皮蒜皮的小事,除了说明这个孔妙禾确实有心计懂得拉拢人脉之外,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没有。

晏子展彼时正忙着处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对这些事情听厌了,又眼见着孔妙禾没有别的什么出格的举动,

放下心来,没有再叫滕英继续盯着了。

晏子展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重下命令:“从今日起,你的事情交给韩尧去安排人做,你专心给我盯着孔妙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