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婶还欲辩驳,但似乎找不出话来,只是空张了张嘴。
最后,不得已拽着春桃,转身走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我呸,一个替身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主子呢。”
若是平常,这样故意挑起事端的引战话术对孔妙禾是无用的。
她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性格。
可如今,她穿进书中,又回忆起书中寥寥几笔记录这个小替身的只言片语,心中本就有些不忿。
她现如今占据着原身的身体,夺走了本该属于原身的命运。
总该为她,做点儿什么。
她清楚地明白,王府上上下下在晏子展面前不敢多说什么。
可私下里,一些嫉妒的妇人,少不了为难她。
而原身阿禾是个实实在在的软柿子,根本不会反击,任由她人议论欺侮。
可她,孔妙禾,绝不会任由人宰割。
孔妙禾冷冷看着这一切,忽地弯了弯嘴角,嘲讽意味十足。
她缓缓走下台阶,鞋底踩在新雪上陷进去的声音,为这小院子里微妙的气氛添了一丝紧张。
“邱婶,我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主子——”
“只是,毕竟侍候在王爷身侧,算是个能跟王爷说得上话的。”
孔妙禾绕到邱婶身侧,神色轻松,眼神却冰冷。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