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寒话锋一转,倒是没有多说,“不知道母亲是否还记得一位顾家人,十几年前失踪的泽哥儿。母亲可知道,泽哥儿还有什么印记?”
叶氏神情微微一怔,叹息,“都是母亲御下不严!才出了房姨娘这样的冤孽!”她咬住牙,“泽哥儿若是还在,恐怕也和棠姐儿差不多年岁的。母亲真是……”
顾予寒轻声安抚:“这不只是母亲的错,当时父亲也在,却极为宠爱房氏。”
叶氏细细回忆起来:倒是说:“母亲记得,萧姨娘是胡族难得的美人,人人都称媚骨。泽哥儿一生下来就是粉雕玉琢,简直是比女娃娃还可爱!这样总是忍不住有人嫉恨……泽哥儿身上既是有胡族的血脉,那就也有胡族的特征。高鼻,薄唇,深眼。胡族人天生就有体香,女子身上更甚,男娃娃还好些,不过也是可以辨别的。”
“如果非要说什么。”叶氏缓缓道来,“就是当初泽哥儿出身,你父亲欢喜。亲自跑去紫光寺,求了一块璞玉,是佛祖开过光的。上头有顾府的章,只是这么多年,要靠着一块璞玉寻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高鼻,薄唇,深眼。
顾予寒倒是忍不住想到一个人来,俊美如玉,如切如磋,只是这又怎么可能?
顾予寒心头震颤。算算年岁,也是差不多的。
叶氏还在念叨些什么,但顾予寒已经快步走出葳蕤院,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卫奴,顾予泽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顾予寒飞快解下大氅。
卫奴立即跪下,“正准备回禀将军!当初杨州首富大火,员外不得不举家北迁。卑职接连追查,有人说首富一家顺水而下去了冀州。在冀州时……还得到了冀州时任知州的接济。于是卑职就将老冀州知州给寻了出来。”
“谁知……”卫奴欲言又止,“那年边境连连遭遇战火。冀州老知州说,恐怕首富一家都是凶多吉少了。”
顾予寒一双寒眸散出泪光。
卫奴有些被吓到了:“将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