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四方胡同的路口,夜风凄寒。顾锦瑟带着春梅抱着双臂,唇色变得惨白。
“这位老先生,请问这儿可是四方胡同,谢畚谢太医的住处?”
那邻居的老人见到顾锦瑟均是一脸怪异的模样。“你找他干嘛,最近保定府瘟疫死了这么多人,太医可都不太清净。”
顾锦瑟咬唇,“我是他远房的亲戚,就是为的时疫这件事儿过来的!我想投奔他。”
老人脸色铁青,“那我们不知道,你若是他亲戚,就去找别人找他罢!”说完就立即回房关上了门。
顾锦瑟微微睁大了眼,还预备再敲门,却见门当即关的死死的,就再也没人开门。顾锦瑟眼泪豆大滚落下来。
夜风萧瑟,凉风从拐角蔓延开。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才看到一位身穿青色布衣的青年身形踉跄从远处走过来。他一步一停,身子也摇摇晃晃。最终停到拐角处,紧接着,一个趔趄倒了下来!
顾锦瑟睁大眼,心底的恐惧像涟漪般氤氲开来,心底的惊疑驱使她踉跄走过去。顾锦瑟将地上的青年额发掀开,瞳孔微微收缩,竟然是谢畚!
却见谢畚居然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薄唇紧紧抿着。
“谢畚!谢畚!”顾锦瑟惊慌,掐了掐他的人中,好歹还有点气息。她就将人扶起来,又赶紧去附近的医馆,求郎中来诊治。
过了大半个时辰,郎中只是道:“这位公子只是挨打受饿,故而气息微弱。姑娘且放心,不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顾锦瑟摸了摸荷包里的几个铜板,下定决心,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踉踉跄跄起身,往包子铺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