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当成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姬刑骨节分明苍白到透明的手指紧紧掐住了床栏边缘,见到顾瑾棠即将走出房门时终于又听到两个字:“找死。”

顾瑾棠:“………”

接下来数日,顾瑾棠一直关注保定府的消息,但却是毫无所获。大哥顾予寒也开始逐步接手疫情的事儿,但由于朝中公务繁多,顾予寒也不会和她同步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萧策年纪已大,执意不出面解决时疫,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她只是听院子里的人说,没有人给姬刑吃的,姬刑就自己存着春日的雪,还有廊檐下的水,拴着他的绳索都已经被磨细了一圈。想来这么久的流浪岁月,早已锻造了姬刑坚韧的性格。

顾瑾棠都知道,现在还没有捏住姬刑的死穴。姬刑根本就不是会向人屈服的性子。

她就让屋里高强的护院在关姬刑的院子里守着,尤其是不准信鸽、任何的暗卫和姬刑联系。

但最终还是顾瑾棠先僵持不住。她决定再去激他一次。

顾瑾棠走的时候还专门拿走了纸鸢。

反正她也对这些纸鸢不感兴趣。

姬刑似乎早就猜到顾瑾棠还是会来,眼底讥讽。和这些走过山间血海的朝堂男儿相比,顾瑾棠还是太嫩了些。

“又怎么了?”姬刑平静了很多,一身,玉白斓衫。冷漠的口吻透着兴致。

顾瑾棠说:“我救过你两次。”“你连基本知恩图报都不会?”

“要不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