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孽!”叶氏一巴掌拍到了软垫上,“她非但出去抛头露面!还叫桁哥儿替他承担罪责!我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冤孽……”

顾锦瑟不由垂着眼低低的一笑。

“娘亲……”顾锦瑟预备劝劝,柔声说:“不管顾瑾棠如何,但如今哥哥们都宠着顾瑾棠,若是您贸然去说,岂不是让您和哥哥的态度又恶化了。”

叶氏脸色发白,“他们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难道我还不能管教了吗。”

顾锦瑟眼睫颤颤,“女儿只是担心娘亲而已。”

叶氏带着嬷嬷们便去了顾予桁的长乐轩。

只见顾予桁在书房内,身穿鹦哥绿杭绸直裰,坐在桌案跟前,还在抄写兵法,眼底有乌青。

而他的左手边厚厚一叠,显然是已经抄写完毕的。

叶氏只觉得胸口堵住了,顾予桁素日里不是最混不吝最桀骜的一个嫡子,她说什么他都左耳进右耳耳出的,现在这一回却这么听大哥的话。

真真把一百遍兵法给抄写完了。

她沉沉道:“你可是因为带了棠姐儿出去,被大哥罚抄的兵法?”

顾予桁没想到母亲来了,淡淡垂了眼,坐直了身子道:“这的确是儿子的错,大哥罚的该。”

叶氏重重的指了指顾予桁的额心,“的确是该罚!你怎么这么糊涂!棠姐儿让你带她出去你就带了?她出了什么事,却还要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