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依然不住地流眼泪，他太久没有认真地哭一场了。

“怎么哭了？”李永承端了两碗白粥和一些小菜进来，“没事吧？”

崔小靖叹道，“他可能心里不痛快很久了，我轻轻一戳他就哭成这个样子了，这大征国的皇帝看来极其混账。”

“这话没错。”李永承提醒道，“但千万不要当众说。”

崔小靖道，“我又不傻。”

“注意点总没错。”李永承从崔小靖怀里把李铭挖走，“你先吃早饭吧，我喂他。”

“让他自己吃吧。”崔小靖笑道，“他都十八岁了。”

“我自己吃。”李铭眼泪止住了但还是忍不住抽噎，眼巴巴地看着李永承小声道，“娘，我很饿，这不够吃。”

哈哈哈哈，崔小靖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朝李永承挤眉道，“孩子他娘，听到没？”

李永承伸手帮他擦了擦眼角边的一点儿泪水无奈道，“快别闹了，让他喊我大爹？”

“不行，我才是大爹。”崔小靖把碗里的粥倒了一半给李铭，道：“以后喊我大爹，喊他小爹知道吗？”

李铭乖乖点头。

大爹陪着李铭在房里吃早饭，小爹则偷偷出门买吃食去了。

“儿子啊。”崔小靖问道，“你还记得我在哪里捡到你的吗？”

“不是你捡到我的啊？”

崔小靖捏了捏他光滑的小脸蛋，“好啊，我跟你小爹说的话你全都听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