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黑了?”皮小小问道。
此刻, 她正坐在鱼塘边,手中的鱼竿被放倒一边, 然后坐在地上, 下巴抵在膝盖上, 满腹愁容。
倒也不是她不想钓鱼, 实在是这水里都是人, 她这也没法钓。挣扎半晌, 她只得这样子坐在这里, 和水里的小伙伴搭着话。
“黑?你都白得和鬼一样了, 哪里黑了?”李念国一个扑腾,从水中探出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皮小小。
“你看看我们”说着他伸出双手,整日下水游玩的皮肤距离黑炭只有一线之遥。
皮小小大眼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是我错了”
她就是问错人了
和这群天天上山下水,一个比一个黑的小伙伴是没什么话好说的。
于是她换了个人问,“江哥哥,我是不是黑了”
声音软软糯糯,比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的音调柔了一个度。
这段时间苞谷已经成熟,大家伙忙着收拾干透了的苞谷,每个人一背篼一背篼地将苞谷扳下来,然后运到地里面晒,忙得不得了。
这两天总算是弄完了苞谷,大队上的地上满满都是金黄色的苞谷,看上去像是披上了一层黄金。
皮小小过来的时候,江斯年正好在地里面用耙子晒弄着玉米,让其晒得更均匀,免得以后放久了发霉。
看着皮小小这小个子在玉米地上面艰难行走,江斯年停下了动作,就听到皮小小这个对于庄稼人来说可能是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毕竟,乡下人这时候可没谁会注意黑白的,这年头,最重要的是能干活,长得好看,那还是其次的。
“没黑,还是很白”对上皮小小期待的小眼神,江斯年忽视皮小小拿黑了一度的皮肤,安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