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依依不舍的拿出一个对比起来很袖珍的酒壶,还未揭开,便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酒香,“便宜你了,这一杯……敬天下太平。”
酒倒在地上,酒香便使人沉醉。
他絮絮叨叨的道,“我也是宋人,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回大衍的,我还会每年为你扫墓,不是还你恩情……恩情我会每年都为宋国的军需捐一大笔钱的,答应你了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
说着,他一步三晃,离开了这里。
他还一脸纳闷,他好像也没喝酒,怎么就像是醉了呢?
听完最后一幕冠军侯的故事,白衣女人丢下大锭赏银,径直走了出去。
她戴着不透风的锥帽,可以从声音听出是个年轻女人,走路时如弱柳扶风,自有一番风流姿态。
小二嘀咕着真是个怪人,每次讲冠军侯的故事都会来,却不像其他向往冠军侯的女人一样显摆自己,每次说冠军侯左拥右抱时不高兴,夸冠军侯勇猛无双时反而要赏银。
年纪轻轻地,又傻了一个。
他摇了摇头,习惯性咬了口银子,确认是真的后,笑的见眉不见眼,管她奇不奇怪呢,反正他赚了就行了。
秋琳琅扶着锥帽,看了眼湛蓝的天空,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他走的那一天也是这种天气,衬的他意气风发,俊美无双。
可是谁能想到,她只是回去一趟,不想给他添麻烦,最后见到的却是他的棺木。
她无比痛恨当初突然出现在自己体内的人,她不怕被人嘲笑,也不怕被家里人赶出来,不论她做其他什么事她都不会伤心,可独独伤害了晏溯不可以。
如果不是她,她现在或许已经和晏溯成亲了,或许能为他留下一缕香火,还可以为他侍奉老太太,让她不至于那么孤独。
“是琳琅吗?”苍老的声音里藏不住疲惫,却隐隐带着一丝惊喜。
秋琳琅仿佛被定了身,迟迟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