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将是最后一战。
他整个人站的很直,那一身银甲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头盔将脑袋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身后红色的披风像一面旗帜,将对面的视线牢牢地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挥手,“投石手准备!”
原本宽阔的城墙上不知何时被安置了一架架简陋的石头车,几人一架,合力将滚石抬到弹袋上,再由另外几人投掷出去。
原本正在结人梯的永南军纷纷被滚石击中,惨叫着滚了下去。
晏溯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下面,见他们变阵型,再次挥手,“弓箭手准备!”
投石车旁的人立即退开,由蓄势待发的弓箭手顶上,朝着永南军的地方齐齐拉弓,时不时响起的破风声让空气都变得凛冽起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家园拼命。
“冲啊!”永南军悍不畏死,一个个朝着城墙涌过来;而宋军也发了狠,距离近了就投石,爬快了就直接用刀砍,刀卷刃了便直接使出大力推。
不知过了多久,城墙上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渍,城墙之下也堆了半个城墙高的永南军尸体。
许多宋军已经重伤被抬了下去,又有人补上。
“将军!又来人了!”邢宙砍掉一个永南军的手,大声道。
晏溯回过头,手上动作却不停,直接砍下试图爬上来的永南军的人头,鲜红的血喷溅在银色的铠甲上,像是染上一抹凄艳的颜色。
“是大衍的铁骑兵。”他一眼看出那让地面震动的大军正是他们的援军,原本没什么波动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们可以回家了!”
“可以回家了!”宋军一个个喜极而泣,手上因为长时间拿刀而勒出的细小血痕也仿佛感觉不到了痛意,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干劲。
就在此时,晏溯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让他曾经凉入骨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