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们就是个粗人,和这么小的娃娃一起学,也拉不下那个脸啊。
“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卢文山当先跑了出去,钟图紧随其后,并且贴心的将门为他们掩上了。
晏溯摇了摇头。
他其实适合教人,只不过宋君灼或许真的有成为君主的潜质,他的理解能力非常强。往往看着晏溯的注解,也能举一反三。
晏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给宋君灼立下早晚跑步以及明天这个时候来找他的约定,他这才收拾收拾回家。
御史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歪打正着,碰到了庆帝的心病。
他不需要一个多么杰出的继承人,不求他打天下,却要保证他是仁德的,能够守住这天下。
无奈他子嗣不算丰,仅有的三个儿子一个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一个不良于行。
关了太子禁闭之后,他苦思冥想,觉得太子还是年纪太轻,二十几岁了,到现在连个侧妃都没有,容易被人勾走心,想到这里,他又埋怨皇后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放在心上,殊不知皇后这几年为了太子的婚事急的头发都掉了好些,这孩子硬是不肯去相面,京中都有风声说他好男风或者干脆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庆帝一想,既然缺个妃子,那补上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
于是晚上的时候晏府便收到了皇后派人送过来的参加后天的中秋宫宴的帖子。
晏溯瞅了眼外面,都十六了,后天就十八,还中秋,怕是只是想找个由头。
晏母笑着送走了人,摸索着烫金的帖子,一般来说,这种帖子都是邀请各位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以及各位三品以上大员的妻子参加宫宴,晏家只有晏母健在,晏溯尚未从军时也曾伴着她去过一两次。
因为眼睛哭多了之后一直不太好,她索性把帖子递给晏溯,让他帮忙看看,“那姑娘说今年还多请了几位,依我看啊,怕是太子到年纪了,皇后急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