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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机抑扬顿挫的道,“寿南山,取自寿比南山之意,哟呵,这山上还有个寺庙呢,听说还挺灵的。”

他越说越得劲,头都快伸到晏溯边上了。

晏溯懒得理他,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头,为他转了个向,“老章在看你。”

因为是秋游,班车上学生们叽叽喳喳都没人管,但每辆车都跟了一个老师,以防秋游出现安全事故。

他们这辆车从一开始就没看到老师的影子,还是听前排同学说化学老师就坐在第一排。

向靖下意识的缩回头,半晌嘟囔,“没啊,老章都不在咱们这辆车上。”

袁湖也不想理他,“晏哥的意思是让你闭嘴。”

晏溯沉思着,突然对乐凝道,“你上次回家,家里人怎么样了?”

上次乐凝回家,找的就是她妈妈生病了的借口,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看到乐凝给她妈妈打电话,如果是连续一个星期都需要回家的病肯定是要住院的。

但晏溯调查过,那段时间没有关于乐凝家的住院记录,而且杜暨给的资料上面也没有乐凝的生父的信息,很显然她可能是个单亲家庭。

那天因为太晚他没有仔细看,只以为杜暨没有调查完,现在想来,杜暨那么细致的人怎么会独独把一个人漏掉?

乐凝身体一僵,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的身世被人看穿了。

她从小就没见过她爸爸,妈妈告诉她爸爸死得早,可早熟的她从别人的风言风语中明白,妈妈被爸爸抛弃了。

她是没人要的孩子,除了妈妈没人愿意喜欢她。

早熟的孩子对这方面太敏感,以至于别人一提下意识就竖起了浑身的刺。

她仔细观察晏溯,发现他表情正常,这才道,“我妈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