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两人起来,“起来吧!”然后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回大人,草民姓顾,叫顾大牛。”高个儿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回道。
另一个个头稍矮的汉子回道:“回大人,草民姓余,叫余小山。”
柳天佑微微颔首道:“你们继续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那个叫余小山的汉子,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另一个消息说了出来,“大人,草民还听到一个消息,说鹿国今年夏季发生了兔灾,破坏了草场,饿死了很多牛羊”
这个消息柳天佑倒没有听人说过,便好奇的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
余小山面露难色,“大人,这”
柳天佑见他如此,猜测他有可能做的走私的活儿,便道:“说吧!恕你无罪。”
他一直都知道,宁常县内有一批人专门干这走私的活儿,就连钱安远都有涉猎。他想着能有大量的牛羊流进来的好处挺大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管。
其实他也无数次给上面上折子,建议放开两国的通商,但上了这么多次的折子都石沉大海,便一门心思的搞活县内经济和县内的基建。
有了他的默认,每年都会有大量的牛羊流进宁常县,成为宁常县百姓餐桌上的菜。但也有大量的粮食和茶盐,流到了鹿国。
余小山犹豫了一下,便如实说道:“大人,草民其实是亲眼所见的,鹿国大量的草场被啃食,到处都是兔子打的洞,很多牧民的牛羊都饿死了一大半”
余小山说到这里,一旁的邓老头儿嘿嘿嘿的笑道:“大人,这个姓余的小子说的估计是真的,今年从鹿国过来的牛羊比往年少了很多。之前我还以为是关口戒严了,那些人才没能大量的把牛羊肉给弄过来,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对于他们的话,柳天佑没怀疑有假。因为这几年,柳天佑自认自己的思想工作做得相当的到位,宁常县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建设家园,人人有责’的标语。
可以说宁常县的农户们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但绝不会不认识这八个字。这也是余小山发现两个多月没下雨,都会想着到县衙里来提个醒的原因。
柳天佑:“兔灾的事我记下了。另外,两个多月没下雨的事,我会让每个村再挖一口深井预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