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为师的徒弟，自然不能是蠢材。”

莫北风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我要是太蠢了，师尊你，不会要逐我出师门吧。”

秦千水唔了一声，为难地说：“得看多蠢了，不过为师的眼光，一直不错。”

“好的，师尊，弟子叨扰了。“莫北风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他端好姿势，正准备开拉，手就被扇柄打了。

“啧，姿势错了。右手肘放低，左手腕抬高。“秦千水边说，便用折扇借力调整莫北风的姿势。

他拉了不到两个音，秦千水的表情就凝固了，但是没说什么。

他又拉了两个音，秦千水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他继续拉了两个音，秦千水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了。

“停。”秦千水打断他，折扇摇的飞快，莫北风赶紧给茶杯续上水，递给他，“师尊师尊，别气别气。弟子愚钝，还望师尊耐心赐教。”

秦千水忍住咆哮的心情，收起折扇，招呼莫北风坐到他身边。莫北风战战兢兢地坐近一些，大气都不敢出。

秦千水拿折扇点了点自己身边，有些不耐烦地说：“再过来点，你这么远我怎么教你。”

莫北风终是坐到了秦千水身边，顿觉不妙。这个走向，秦千水是要手把手教自己啊。这情节，这姿势，他是躲还是不躲？这二胡是学还是不学。

莫北风还犹豫着，右手已经被抓住，秦千水的手温度很低，莫北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秦千水并没有注意到莫北风奇怪的表情，他认真地把莫北风的右手指一个个放到正确的位置上，而后再用左手调整莫北风按弦的角度。

莫北风被完全笼在了怀里，鼻尖围绕着淡淡的槐花香，他甚至能感觉到秦千水胸膛隔着单薄的中衣传来的温度。噗通噗通，是他的心跳声，沉稳又有力量。

他有些晃神，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温热的气息从莫北风头顶传来，秦千水一字一顿地说：“看好了，用心感受，为师再教你一遍，学不会，晚上不许睡觉！”

严厉的声音激得莫北风迅速集中注意力，他甩开脑子里的一切杂念，感受着手指的节奏。突然，脑子里涌进来许多零星的碎片，指引着他拉响每一个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