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着。
这是他送她的第一身旗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穿在她身上国色天香,比盛放的花都要艳丽上几分。
“玉桥,你瘦了。”
柴达的眼神温柔了下来,轻声唤她的名字,连不常有的眷恋都被勾起了些许,他忽的有些后悔将她送给了别人。
玉桥借着月光望他,微微笑起来,她的脸发白,唇却又极红,在浓重夜色的映衬下,竟似渗着凉意。
“先生,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话是这般说着,但她却寸步未让,仍一手倚着门口,没有半分想让他进门的意思。
柴达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这么久没见,倒是跟我生分了许多,怎么现在连屋门都不愿意让我进了吗?”
玉桥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打了个圈,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向客厅里走了几步,她的腰肢柔软,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旗袍的下摆在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形状。
柴达看得眼热心热。
“别开灯。”女人背着身说道。
屋里静悄悄的,月光从门口照进来,落成了一个四方形,有清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玉桥眨了眨眼,侧头看向窗台下的一株昙花,雪白的花瓣仿佛上一秒还是卷合着,下一秒便无声无息盛放开来。
柴达也顺着她的目光向那边望去,惊诧叹道:“这是……我送你的那株昙花,居然开花了。”
“先生。”玉桥柔声唤他,哪怕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柴达仍旧能感受到如水一般的眼神,“你知道昙花的花语吗?”
柴达摇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