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职业,经常被人误解。”
“很多人都觉得我们不算一个正统的警察,追捕文物嘛,能有什么危险?”厉戎说:“但其实比想象中的更难,污蔑会有,死伤也会有,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对于走私犯更是深恶痛绝。”
“我都明白。”甘棠喉咙中有些干涩:“我很抱歉,对于我父亲的事情没有提前跟你说。”
厉戎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揽进怀里:“小棠花,你父亲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培风……其实我之前有怀疑过他,当时身边的所有人我都不太放心,但是我当时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觉得不可能。”
“他是经历过我们兄弟死伤的人,不可能会容忍,甚至纵容。”
甘棠心里也不好受,沉默了一会儿,她从厉戎手里抽出那封信,一边展开一边抬头跟他说:“看看他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吧。”
信不长,展开只有一页多,字迹却工整干净,像极了初见陈培风时的感觉。
“厉哥,当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时,我就已经不配当一名文物警察了。”
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有几分艰难,咬咬牙就过去了,但于陈培风来说,这种苦从他幼时一直持续到成年,他本以为十八岁迈入大学校门后会是另一种全新的人生,结果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开始。
他小时候或许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母亲两只手抱着他和弟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里的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给他们念诗。
“培风,你和图南的名字都是有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