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紧盯着他的眼眸，片刻不离。

她其实大概能懂他的心理。

他在自责，在内疚，在愤恨。

看着厉戎遍布血丝的眼眶，甘棠忽然十分心疼，她轻轻松开了握住他右手腕的手，然后故作镇定的换了个话题：“其实我是有事想跟你说。”

厉戎问：“什么事？”

甘棠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组织好语言，说道：“刚才那个女警察问我有没有记住那人的什么特征，我跟她说没有。”

“嗯。”厉戎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其实我撒谎了。”甘棠轻声回答：“我想起来了那人的一个特征。”

厉戎眼神一凛，心剧烈跳了一下，急忙追问道：“什么特征？”

甘棠皱起眉头，用手大致在空中画了个形状，说：“我记得，那人的脚踝处纹了一个纹身，他踩我的时候无意中露出来了。”

“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鹰击长空的图案。”

第0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