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忽然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有多难,他都能走下去。
一路荆棘,一身傲骨。
“没错,倒不如我们去重庆打探一下,说不定真能找到游仙枕,总比我们在这儿守株待兔强。”陈培风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好。”厉戎最后拍了板儿定道:“那我们回去收拾一下,隔日就启程。”
洛阳到重庆的距离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大概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开车紧赶慢赶但那儿也得十几个小时了。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开厉戎的越野车上路,让陈培风将他的车随意找个停车场停了下来,等从重庆回来后再开走。
第二天,几个人去超市采购了一些路上必备的食物和用品,还买了两箱水搁到了后备箱里,又收拾了行李,甚至还带上了之前找到的那两块儿游仙枕碎片,一切都妥当后,准备明早就启程。
临行的前夜,甘棠接到了一个电话。
“甘棠,你现在在哪儿?”那头的中年女人气冲冲地嚷道,仿佛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横飞的唾沫星子。
甘棠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还拿着刚挤好牙膏的牙刷,孤零零地站在镜子前,听到这声音后,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她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不动,僵了片刻,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可没有钱给你。”
那女人一下子像被点燃了一样,声音尖利,听在甘棠耳里,就似一把小刀狠狠刮着她的耳膜一样,刺得她忍不住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