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担忧到夜不能寐。
只要一闭眼就能重复般地回想起那天她躺在自己怀中缓缓闭上双眼的模样,像是一场电影的慢镜头似的,被厉戎在脑海中一遍遍刻意回放,又刻意拉长。
宛如自虐。
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她虚弱地躺在他怀抱里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突兀在厉戎耳边炸裂开来,几乎震耳欲聋,震得他头脑发懵,手脚发麻。
——完了。
那个声音说。
厉戎,你完了。
不管以后怀里这个姑娘是想要他的人,还是他的命,给她,全都给她。
只要她能够安然无恙。
“所以说,我们在梦里不管过了有多久,十天还是十年,在现实生活中都只是经过了一晚上?”甘棠皱着眉边思考边问道。
厉戎拉了个椅子坐在了她床边,点了点头说:“没错,按照我当时醒过来看的时间来说应该是这样的。我记得我们上山找游仙枕的那天正好是二十七号,也就是农历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