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顺着厉戎的目光打量了他们几眼,有些不解地问:“他们怎……”
刚开口,小二刚好端了点心送过来,甘棠识趣地噤了声,待他离开后,才又发问:“他们怎么了?我觉得看起来好像跟之前那几个人没什么区别啊?”
厉戎的视线从小二身上移开,听到甘棠的问题后,耐心向她解释道:“你看,那两人服饰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但两人穿的长靴却是习武之人才会穿的练功靴,而且从我的角度能隐约看见那清瘦男人的手腕处有什么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却看不太清。还有刚才上菜的那个小二,他应该也是雾隐阁的人。”
“为何?”甘棠有些诧异。
李白咬了一块儿点心,含含糊糊地开了口:“他走路无声,而且不自觉地会用前脚掌使力,鞋不沾泥,这是习轻功人的特点。不信的话你可以观察观察厉统领,他虽刻意去纠正,但偶尔也会露出几分破绽。”
甘棠愣了愣,竟真的低头去看厉戎的长靴,果然如李白所言,走了这么长的路后,他的长靴竟分尘未染。
厉戎瞧见她的动作,无奈失笑。
还跟之前似的,傻乎乎的一个小姑娘。
李白瞥了暼甘棠,眼里也漾出几分笑意来,他又拿了一块儿绿豆糕,边吃边说:“还有,我怀疑那边坐着的那两个人易了容。”
易容?
甘棠感觉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她僵硬地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那两个还在交谈的男人,像是在看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眼里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厉戎倒是淡定得多,他饮了口茶,端的一派矜贵模样,不动声色地望了望那两人,微不可几地轻点了下头,说道:“很有可能,他们两人在说话时脸部表情十分僵硬,像是一张皮硬糊了上去似的,但普通人若是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