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两辆车追了尾,堵在中间,后面的车不停鸣笛,一时间变得吵闹无比。厉戎捂住手机往反方向走了几步,发现还是听不太清胖虎的声音。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胖虎这边太吵,以后有空再聊。胖虎点点头,回了他个ok后挂断了电话。
每次都是这样,一提到他父亲就出幺蛾子,想聊都聊不下去。
胖虎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将档案传送给厉戎,边发还边自言自语。
“上辈子我真是欠他了,从小到大都当他的老妈子。”
厉戎收了手机,往停车场方向走去,胖虎刚才的问话依然停留在他耳边。其实断断续续的,厉戎没听太清,但不用听完整他都能猜出想说什么。
翻来覆去也始终不过是那几句。
停车场这会儿车挺多,厉戎扫了两圈,才发现自己那辆黑色的牧马人。从北京到洛阳,跑了好久,连车都没顾得上洗,灰头土脸的,跟旁边干净的车一比简直像刚从野外回来的一样。
胖虎的邮件已经发过来了,好几页的内容,厉戎先点了第一张图片。
真是要命,越是急迫,越是加载不出来。
他刚想关了等回去再看时,图片猝不及防地弹了出来。
关于二零零九年九月三日宜安县第7十四号大墓被盗事件详细报告。
……
厉戎赶回老城的时候已经将近约定的时间了,他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直接开着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饭店。
这地方很不好找,在又窄又长的巷子里面,导航导的路根本进不去,厉戎只好把车停在巷口,自己跟着地图向里走。
没走几步就看见印着“管记水席”的大招幌,红底黑字,显眼得很。
厉戎推门进去。
是个四合院样式的屋子,院里摆满了桌椅,几乎都坐满了,人声鼎沸,服务员流水一般地上着菜。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一个女服务员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