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行是一串电话号码。

下面是落款，应该是那男人的名字。

甘棠用手捻了捻照片的边角，心中默念了一遍。

厉戎。

厉戎回到酒店已近十点，他刚洗了个澡，就接到陈培风打来的电话。

“戎哥，你找到了吗？”

厉戎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另一只手拿着电话，说：“还没呢，没见到人。”

陈培风顿了两秒，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戎哥，你什么时候去跟冯队道个歉呗，要不他一直不让你回来怎么办啊？”

“你还有别的事儿吗？”厉戎沉默了片刻，没搭腔。

陈培风说：“没了没了。”

厉戎轻吐了口烟圈，“嗯”了一声，说道：“那行，就这吧，早点休息。”

“好吧，戎哥你也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

“没问题。”

厉戎挂了电话，望着夜空又吸了两口烟，无意一瞥看见烟头猩红的颜色，盯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甘棠沾了满嘴辣椒却浑然不觉的模样。

他按灭了烟头，进屋仰面往床上一倒，抬臂捂眼，哼笑了一声，说了句：“看着挺漂亮一姑娘，怎么感觉傻乎乎的。”

第二天仍是艳阳高照。

厉戎早早起了床，跑到附近出名的汤馆，点了份热腾腾的羊肉汤。

汤上浮着嫩绿的葱花，与白色的羊油和鲜红的辣椒油交相辉映，旁边是酥脆的油旋饼，一阵一阵的散发着香味。

厉戎吃得挺快，边吃边听旁边一桌的外地游客跟汤馆老板的闲聊。

“诶，老板，洛阳市里除了龙门石窟还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