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跟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神经病女人计较了,借了根笔留下谭绍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丢给她,“明天你自己打电话跟他确认安全,看我是不是骗子。”说完,趁对方发愣之际,急急忙忙带着谭绍离开。
外面的天漆黑寒冷,梁玉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她扶着高个的谭绍,压得整个脖子酸溜溜,自己脚步都差点走不稳,“哎嘛,怎么这么重。”
谭绍跌跌撞撞地也没个意识,梁玉荷猛捶了他一拳,泄愤似得道:“说你呢,怎么这么重?”
不料,下手太重,谭绍一弯腰,直接呕吐了出来。
味道极其难闻,梁玉荷撇过脸,皱着鼻子眯着眼把他放到路边栏杆上,腾出空间,扭动筋骨,缓了缓劲,重新审视他。
要不就任其自生自灭算了,也算报一骗之仇?
但是吧,月黑风高大冷天,既然头昏脑热地把他从酒吧带走,随便遗弃似乎不太道德。
唉,做人难,做好人更难,梁玉荷忍不住警告他:“告诉你,仅此一次,没有下回了。”
随后蹲下身,一双手在他口袋里翻来覆去地找。
终于找出手机,用他的大拇指一解锁,咦,屏保居然是自己。
梁玉荷愣了愣。
“你干什么?”谭绍支撑起眼皮,哑着声问她。
“哦哦,”梁玉荷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慌慌张张地在通讯录里找徐建奇的名字,“给你的好兄弟打打电话……”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夺走。
谭绍抬手一抡,直接扔到后面的建筑围墙里。
梁玉荷都看傻眼了,不可思议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