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泊年捡起被肉包甩到地上的手链,这才回身走向电梯,任由它在身后撒娇讨饶似的呜咽。
一楼的大厅只剩下轮值的保安,见状也有些稀奇,没想到新来的小楚总居然跟自家狗都能较上劲。但他也没敢插话,只偷偷地观察双方,权当做无聊晚班的消遣。
肉包耷拉着头,眼睛时不时地往上看,敏感地察觉到主人身上强大的怒气和不悦,有些瑟瑟发抖,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
自己只不过是叼走了主人的一条手链,要搁在平时,也就是一顿不痛不痒的训斥和加大的训练,但现在的情况却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楚泊年按下电梯键,手里那串坠了兽牙的链子此时已被口水浸湿,簇新的红绳甚至磨出了些许线头,还沾着几缕狗毛。
他唇线锋利,眸子黑得深不见底,脸上郁色难掩,黑沉到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汪!”
见主人不理自己就要走进电梯,肉包急忙往前小跑几步,大胆地咬住了楚泊年的裤脚,没敢用力扯,很快就又放开了。
“知错了?”楚泊年的声音依旧很冷,却微微退了一步,让肉包进到了电梯里。
“汪……”肉包俯在他脚边,讨好地蹭了蹭,用湿漉漉的眼神抬头看他。
楚泊年移开视线,用方巾将那条手链包好,沉声道:“若有下次,便将你送回楚家。”
说完,他按亮电梯键,一路沉默地去到车库。
这是他与昭华的信物,即便不是前世那条,也万分珍惜。
……
啪的一声,秦若打碎了桌上的花瓶。经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自觉开始收拾玻璃碎片,以防待会儿被她踩到又要发一通脾气。
“宋翎……”秦若牙齿咬着这个名字,心气不顺地按着桌沿,任由坚硬的边角隔在自己的骨头上,好一会儿才吩咐道,“她的资料你查了吗?有什么可以操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