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时喜欢咬指关节,尤其是右手食指上,经常会留下很深的印子。
她不喜牛乳,吃水果时会把外皮削得干干净净,连橘络也不能留下一丝。
还有很多很多,她真心笑起来的眉眼、懊恼时自责的话、甚至冷漠时的姿态……无一不与记忆中的昭华相吻合。
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怀疑有那么些荒谬,那现在的楚泊年可谓是越来越坚定先前的想法。
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完全全相同的两个人,如果有,那么她们其实就是同一个。
只是如今真相近在咫尺,他却生出了无尽的怅然。
前世的昭华,若不是遇见他,或许能在深宫之中安然地度过余生。虽不受宠爱,但至少是皇室血脉,没有性命之虞。
但正是因为遇见了他,才会被抓住把柄,连死了都要遭人践踏。
思及此,楚泊年心头收紧,呼吸也变得沉重。
肉包率先察觉到主人的眼神,连忙抖擞地站起来,装作一副刚才偷懒趴着不是我的样子。宋翎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周剑提着袋子走过来,将两人的对视尽收眼底。他想起自家艺人的状况,顿时心生苦恼。
医生说阿年的情况虽然已经大好,但如今又与宋翎对戏,难保不会“旧伤未愈,新疾又发”。不知情的宋翎若是因此对阿年本人生了好感,那他应不应该告诉对方实情呢?
他想了想,走到宋翎身边,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过去。
“宋小姐,这是刚从医院拿回来的伤药。”
“谢谢。”宋翎双手见过,疑惑地问,“我不是让小李去拿的么?”
周剑镇定自若地撒谎道:“他刚才到门口临时被人叫走了,就托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