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傅止渊, 这些画像, 都是我吗?”她揪着他的衣襟, 仰头问他。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具体的猜测,但虞昭仍想从他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傅止渊没有否认,直直地点了下头, “嗯。”
见小皇后不答, 他又自顾自地咧开了一个笑,透着几分偏执的疯狂和自暴自弃,“我同你说过, 我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你不知道时, 在你尚未爱上我时,我就已经学会像一条卑鄙的鬣狗般循着你的气味,日日跟踪你、窥伺你,渴望着得到你的一丝回眸。”
“看见那些画了吗?那些, 就是我窥伺你的全部证据。我骗你的,我的病治不好的,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会控制不住地想侵入你的生活,想独占你,想……我的宽和大度,都是伪装出来的,不过是怕你有一天受不住,跑了而已。”
他轻垂下眸,竭力压住内心想要哭泣的冲动,“别再给我治病了,你走吧。”
语罢,他却不等虞昭离开,自己先转了身。
他看不得那张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所以还是赶紧离开吧。
忽然。
衣摆处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拉力,像是被小钩子勾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啦?”
傅止渊的身体僵住,呼吸仿佛也变得缓慢,他不敢回头。
耳边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有淡淡的清香飘进他的鼻子里,视野里出现了绣着蝴蝶的粉白色裙摆。
他抬眸,撞进一双弯着的潋滟桃花眼里。
“我心悦于你。”
“因为心悦于你,所以不会害怕你侵入我的生活;因为心悦于你,所以不会害怕这満室的画像;因为心悦于你,所以不会害怕你的禁锢。”